酒馆依然昏暗,里面的人只有零星两三个。
老板娘依然坐在周野对面,手里举着她那个万年不变的白色扇子,扇尾的流苏随着老板娘的手,轻轻的晃动着。
周野坐着,看着面前这一盘分量十足的羊肉,没有动筷子。
“吃啊,怎么不吃了?”
“不吃,喝点酒。”
“大早上的,酒瘾倒是不小。昨个打了个蚺妖,还准备向你讨一块肉来尝尝,没成想晚了一步,被你给送到管理局了。”
周野喝着酒,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
辣味很重,喝下去喉管都跟着一阵烧疼,但留下去的时候却很爽快。
她喜欢喝酒的感觉,并且从不约束自己,想喝便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谁管他白天还是晚上。
“喂小猎人,你这么厉害,又这么年轻,怎么会想留在这穷乡僻壤?不想出去看看大城市?”
周野抬眸,瞥了她一眼。
“不想。”
她不耐烦的态度已经快要化为实质,但老板娘依然风轻云淡,恍若未知。
“对了,你是不是还住在那土楼里面呢?”
周野不理她了,夹了一筷羊肉,小口抿着酒。
“手里捏着那么多钱还抠搜搜的住在那土楼里干嘛,考虑搬家么?”
老板娘用扇子敲了敲桌子,锲而不舍的骚扰喝酒的周野。
“我这对面那一栋楼在卖,我和房主认识,你要买的话,报我的名字可以便宜不少哦。”
周野咽下酒,点了点头。
“嗯,要搬家。”
土楼那里离集市远,房子老旧设施也几乎都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老古董。
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窗户旁的沙发年纪比周野还大。
以前她一个人住无所谓,现在那小妖怪也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