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宽站在旁边,轻轻吁了口气。相处这么久,他能感觉到顾盼对原生家庭的心结。虽说人这辈子,难免有些过不去的坎,只要不影响大局,过不去也就过不去了,反正没人做得到十全十美。但是能有机会解开,总是好事。
陈钧杰的情绪也慢慢缓和了下来,他不是小孩子了,当着别人哭感觉比较丢脸。拿纸巾抹了把脸,先替父母给顾盼和刘思宽道了歉:“对不起,我爸妈他们……”说着,又卡了壳,事情太奇葩,以他刚出社会的菜鸡水平,完全找不到切入点来表达自己的诚恳。
顾盼苦笑:“跟你没关系。我们在座的,哪个不是受害者?”
陈钧杰心里一团乱,不明白父母怎么变成了那个样子?所谓独生子女,多半父母是有单位的。除了中途倒霉下岗的之外,家庭条件横向对比都算不错的。尤其是他毕业以后,虽然没能寄钱回家,但家里也不用负担他读书生活,压力骤减,都买的起车了。他实在想不通,父母算计顾盼干嘛?功利点来讲,有个混的好的亲戚,不是更应该好好相处吗?
从小被往死里惯的小皇帝们,在人情世故上多少有些欠缺。陈钧杰是弄不明白父母发哪门子疯了,但他更不明白为什么闹的这么离谱,顾盼还肯要给父母一对金镯子。好在顾盼就在眼前,目前迫切想成长的陈钧杰不耻下问了。
顾盼回答的很爽快:“姨父既然能想办法硬闯,难保他们不会杀个回马枪。金镯子是我目前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干脆给了他们,省的他们惦记。你以后要记得,在外面混,安全第一。”
赵永康听到顾盼提起他岳父,郁闷的想死的心都有。其他人还好,生活工作在外面的大城市,不高兴了少回来,甚至可以不回来。他却扎根在阳县,一年到头对着不要脸的岳父母,日子没法过了!
顾盼却抓着赵永康问:“你知道哪里有顶门器卖吗?”
赵永康无力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