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省城吧。我一直想看看荆南的省博物馆,看看千年女尸,再参观参观鹰击长空鱼翔浅底的橘子洲头。”权当散心了。
“嗯,好。”顾盼说完,又开始发呆。她以为自己跟父母的数次交锋,已然是铁石心肠。却不料,人心似铁,显然不是她能做到的境界。心脏撕裂般的剧痛,在停止奔跑时同步消失,留下的只有难以形容的酸胀和疲倦,久久不散。
刘思宽也坐到了沙发上,把人按在了腿上,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在至亲带来的巨大伤害面前,安慰的语言过于苍白。只有静静的陪着她,等她自己舔完伤口,慢慢恢复。
温热的泪水,渗透布料接触到皮肤时,变得冰凉。刘思宽的手顿了顿,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接着拍背的动作。他觉得顾盼很多时候像流浪在外的野猫,轻易不肯把脆弱的肚皮示人。此时此刻,她可能真的太痛了,所以选择了无声的哭泣。
空调尽职尽责的工作,屋内暖和的穿不住棉衣。刘思宽想脱下外套时,发现趴在他腿上的顾盼已经哭的睡着了。拿出湿纸巾替她擦掉脸上的狼狈,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作为占尽便宜的正子嫡孙,他当然知道什么是重男轻女。但哪怕在把男尊女卑制度化的乐城,也没见过这样的父母。他想,他明白当时顾盼为什么把他拒绝的那么干脆了。重男轻女,确实是她不可碰触的逆鳞。
电话骤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陈泽远三个大字,睡梦中的顾盼皱起了眉头。刘思宽果断的按下了挂断。电话又响,没两秒,再次挂断。顾盼的手机密码他是知道的,干脆打开屏保,进入电话簿,对着家族一拦的电话号码,一个个拖入黑名单,大不了到时候再把号码放出来,省的今天再来添堵。
陈泽远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声。这个操作实在眼熟,因为顾盼不是第一次玩拉黑,只不过现在规模扩大到了父母以外的亲戚。拿过儿子陈钧杰的手机再打,依然是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