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些特产补品送陈家人,连顾盼表妹刚两岁的儿子都照顾到了,愣是把陈家亲戚拉上了船。
此时此刻,她胸有成竹的坐在陈外婆家的火盆边,等着一无所知的顾盼踩进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幻想着儿子娶到老婆后的好日子,脸上露出了掩盖不住的得意笑容。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好处了陈彩云听了袁红香的高论,不住点头:“红姐说的有道理。看我们家佩珊,在小学当英语老师,又清闲离家又近。我们两个老的有什么病病痛痛,她能照看的好好的。大姐啊,我跟你说,孩子离远了,没用!唉!姐夫家那个姑姑,卖保险的那个,不就是儿女都不在身边吗?她跟我们妈差不多年纪,上次病了住院,一个陪床的都没有。早年她四个儿女个个金榜题名考大学,别提多风光了。可现在看看,还不如我们。我啊,真的宁可不要那份出息,省的死了没人埋!”
此话深深触动了外婆。人年纪越大越怕孤独,前两年老头子因病离世,她一个人守着老宅,回忆起过去孩子扎堆的情景,更觉寂寞。三个儿女离她不远,经常回来探望,尚且觉得难熬,不敢想那些留守老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因此,顾盼的婚事,她一半是因为被袁红香忽悠,另一半却是真的心疼女儿。
拍拍陈彩欣的手,外婆认真的说:“盼盼的婚事,你可得想好了。”
袁红香立刻拍起了胸脯:“我儿子最孝顺,什么事都先想着我们。”说着推了把儿子,“就是太老实,吃亏在嘴巴上。”
陈彩欣陷入了纠结,虽说沈家承诺帮顾盼找个工作——顾盼是要嫁过去的,不怕他们反悔,但县里的工资实在太低,相当于收入缩减了近十倍,哪里能不肉疼呢?
陈彩云一眼看穿姐姐在想什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劝:“盼盼嫁去了岭东,赚的再多,跟你有关系吗?他们岭东人最精了,又封建,怎么可能让儿媳妇管娘家。选人得选我们本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