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瞧得心里一阵一阵的激动,这位大齐皇室的宫主姐姐,太有气势了!
列座诸位,不是天骄就是名门,可其人举手投足? 便自有盖压群雄的气质? 真真是天潢贵胄!
但就晏抚退亲这件事本身来说,完全是一笔糊涂账。
姜无忧说得是没错? 但晏抚也的确是无法自主婚事。这背后是整个家族的长远布局? 并不以他个人的荣辱来考虑。别说他只是被骂做负心汉了,真要到了让他做出更大牺牲的时候? 他也很难说个“不”字。
他生下来就享受整个“晏家”带给他的荣耀,也必须承担家族交付的责任。
非止晏抚如此? 也非止晏家一家如此。
强如重玄遵那样毋庸置疑的绝世天骄? 不也因为违逆家族意志,不得不面对重玄胜的挑战吗?
“唉!”
面对姜无忧的质问,以晏抚的性格,也只能长叹一声? 无法辩解。
他都已经瞧好方位? 随时准备脚底抹油了。
但没想到姜无忧忽地一挥手:“罢了,今日看在姜青羊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马。哪凉快哪里待着去!”
姜无忧从来是说得出做得到,说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之前可从未含糊。
晏抚有些惊讶地看了姜望一眼? 倒没想到姜望还有这个面子,却也没说什么。毕竟姜无忧作为华英宫主去决明岛办事? 和姜望作为青牌捕头来海上办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一时没能想到? 自己早在临淄就被卖了。
三味庄的侍女又搬来一张食案,摆在杨柳的位置之下。
晏抚苦着脸入座? 比杨柳这个现场唯一的钓海楼弟子更孤独。
见晏抚安然无恙的就坐下了? 许象乾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当然? 这遗憾也只有另外两个损友能懂。
说起来,这伙人里,真正见过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