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安心待在清欢院里便是。”
白芷又磕了一通响头表了一通忠心,直至额头被磕破出了血,才起身退了出去。
白芷一走,紫苏才轻叹一声:“这个白芷,也有可怜之处。”
身不由己,命运由他人摆布。这样的人生,确实可悲可怜。
前世的她,何尝不是如此?
这一生,她的命运在她手中。
离开裴家是第一步,撕破永安侯的丑恶嘴脸以计逼永安侯退让是第二步。接下来,是最重要也最关键的一步。
她要进宫去见裴皇后。
太医院的大考就在半个月后。她要考进太医院,不容有失。
程锦容收敛心神,继续低头看医书。
……
转眼,半个月过去。
五月初一这一日,终于来了。
程方前一晚特意回府,将程锦容和程景宏叫去书房,叮嘱了许久。诸如“以平常心去考试不必慌张”“全力以赴定能考过第一场”之类。对程锦容更是放心不下。
“锦容,今年报考太医院的大夫,共一千两百人。是历年来最多的一回。第一场考试,便要淘汰掉一大半,只取前一百名。”
“这一千二百人里,只有一个女子。就是你!”
“到考试那一日,你一露面,定有许多人盯着你。你一定要平心静气,不可慌了手脚。”
程锦容看着满面忧色紧张不已的大伯父,微微一笑:“大伯父放心,我不会紧张的。”
程锦容不紧张。
紧张的人是大伯父和大伯母。
程景宏考了两年太医院,只有小厮陈皮随行。今年却是程方赵氏一同相送,程景安程锦宜也跟着凑热闹。好在马车颇为宽敞,勉强坐得下。
程锦宜一路上给程景宏打气鼓劲:“大哥,不用担心。前两年你第一场都过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