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平阳侯夫人觉得魏亭裕不对劲儿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得出来,不管对外,是怎么编排他的,但实际上与他接触过的人都该知道,并非如此,他矜贵,淡然,疏离,像现在这样,说话不客气,将规矩礼节置之不理,情绪外露,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魏亭裕抬了抬手,文新就跟着上前,就要推着他离开。
然而,这门婚事自然不能就这么黄了。
“亭裕哥哥……”
“魏亭裕——”何家舅母,怒声而起,“你不过是个命不久矣的废物,能将初见嫁给你,那是对你天大的恩德,你竟这般不识好歹?”
魏亭裕停了下来,控制着木轮椅转过身,慢声开口,“知道我是个命不久矣的废物,还将女儿嫁过来,舅舅舅母倒是很有意思啊。”
何家舅母一噎,“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一个命不久矣,被你看不起的废物,在你眼里,原本比女儿还重要?这可就更有意思了。莫不是何初见不仅不是你亲生的,还是你仇人所生的?”
“亭裕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何初见捏着帕子,泫然欲泣的瞧着魏亭裕,看上去是伤心又委屈,“只不过是因为,是因为……”那面上又止不住的爬上了红晕。
“何初见,你爬山魏锦程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表情?”魏亭裕一副挺有兴趣的模样,“这脸说红就红,说变就变,不去唱戏真的是可惜了。”
屋里瞬时间变得死静,随即,何初见的脸色变得煞白……
而何家舅母在反应过来之后,怒不可遏,“混账东西,你敢胡说八道!”扑上去就要厮打魏亭裕,不过,有文新在,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其他人同样是气得不轻。
魏亭裕却还不由得笑出声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可是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