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旁边蹲着一只毛发银白的雪鹿,面前是一盆植物,清雅绝美,摇曳间绽放着华光,夜摇光认得,是当初温亭湛血肉模糊挖出来的优钵罗花。
到了夜摇光今日今日的修为和阅历,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和人能够轻易挑起她的情绪,但她一进禅房,就忍不住痴痴地盯着盘膝而坐广明,原来长大成人的他,才是和温亭湛最像的一个,他们就像萧颛与萧士睿一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她贪恋的目光,似乎惊扰了他,像纱幕一般长长的睫毛随着眼帘掀开翘上去,露出了他神秘,深沉,澄亮而又慈悲的双眼。
四目相对,夜摇光一瞬间眼眶一红,若非强制运气封了自己的泪腺,夜摇光觉得她的泪水一定会霎时夺眶而出。
温亭湛的目光温和笼罩在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少年身上,他们真的很像,除了身上的气息略有不同,稍微注意一点,站在一起,恐怕都不好分辨出来。
一句广明小师父,夜摇光硬是唤不出来,倒是广明展开了和煦且又乖巧地笑容:“母亲。”
夜摇光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温亭湛,温亭湛在察觉到她的目光之后,遮掩住眼底的幽光,坚定而又欣然对她颔首:“广明唤你母亲。”
得到肯定的答应,夜摇光即便是封住了泪腺,也是眼睛涩涩发痛,她激动得偏过头,极力压制住自己不受控住的情绪,抓紧了温亭湛的手,才勉强平静地含笑看过去。
这一转头,才发现广明已经走下来,站在她身侧,搀扶住她的胳膊:“母亲,请上座。”
夜摇光大脑短路,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木偶,有着温和浅笑的广明将她扶过去,待她落座之后,广明又对温亭湛恭敬地开口:“父亲也请坐。”
温亭湛态度和蔼,更为冷静从容。
他们坐下,广明便在他们面前跪坐,不再像一个佛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