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生蹲在水边? 不着痕迹的躲开,替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发丝。
“你是水族,可否能感知到附近山中大水潭?”
鲛人听到传来心间的话语,点点头? 身子在水里一转? 没入水底掀起水花溅去岸上正洗脸拧帕的四个书生,溅的一身是水,敢怒不敢言。
站在岸边的陆良生大抵猜出,人鱼潜入河床,应该是探寻此间周围山势水脉? 看来是这些水族独有的一种天赋。
不久,水面破开? 小人鱼冒出江面,兴奋游回来? 抬起连有蹼的手,叽叽喳喳的指去偏向东南的位置。
“那里.....有大水潭? 水从山上流下来? 再从水潭流到这里。”
虽然不知是不是那处? 但总归有了一个具体方向。
陆良生拍拍鲛人头顶,起身转去老驴那,牵过缰绳,叫上后面擦着衣袍的四人跟紧,抬手一拂,垂在河边的几颗大树,枝叶陡然伸长,向着江面伸去的同时,对面的几颗树也伸来树枝,纠缠一起,形成一座木桥。
四个书生吞了吞口水,相互搀扶着,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生怕掉进湍急的江里,坐在书架小隔间的蛤蟆道人,盯着波涛起伏的水面,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绳子,方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山风吹拂,江水哗哗流淌,小心的叮嘱声、老驴的嘶鸣,一行人吵吵闹闹的走过木桥,来到对岸。
走去水潭的方向的时候,残阳挂在山头染红了延绵起伏的山势,不知名的山间,马尾松、杉木成林,斑驳的霞光里,爬满青苔的石阶积满落叶,延伸而上是被树枝遮掩的山门,破旧的门匾上,有着沧澜二字。
几颗大树枝叶伸去山道,透出一种幽静凄凉。
霞光的斑驳随着风里摇晃的树枝,落在地上摇晃,偶尔响起沙沙的脚步声,踩过落叶从一节节石阶,一个挑水的身影走去上面,前方渐渐变得宽阔,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