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毛发的。”
“呃.....也对。”
蛤蟆道人低头看了看顶的看不到脚蹼的肚皮,伸蹼摸了下光秃秃的脑袋,眯起眼睛盯了徒弟一阵,若有所思的转过身? 摩挲着下巴慢慢离开? 就连身后徒弟‘师父哪儿去?’的话语也置若罔闻。
盘、吊蔓藤的密林,鸟鸣猴啼一阵接着一阵传来? 蛤蟆道人负着双蹼? 穿着短褂跳上一块青石,朝潮湿的石缝瞅了一眼? 跳下来继续负蹼往前走,叹了一口气。
......唉? 也就老夫为你这徒弟操心了。
相对于陆良生所说的那番解释? 蛤蟆根本就不信的,修道中人如何会像寻常人那般因为过度劳心劳力而白了头发,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只是徒弟不愿说罢了。
“哪里能寻些草药一类的补物......吃的也行。”
蟾嘴轻声嘀咕,蛤蟆道人撅着屁股扒开草丛? 朝里张望两眼? 一会儿爬去树上,伸蹼摸去树梢鸟窝,只有几片羽毛,跳下树,又走了一截? 看到潺潺而流的戏水,跑去揭开溪边石头? 翻出一只张牙舞爪的青蟹,片刻? 蛙蹼一挥,不屑的丢回水里。
“还不够老夫一口的。”
陡然身后灌木窸窸窣窣一阵嘈杂? ‘咕咕~~’几声传来? 下一刻? 钻出一颗红鸡冠的大脑袋,鸡喙碧玉,凶戾的眸子也看到了溪边站着的大蛤蟆,唰的冲了出来,露出一身羽色斑斓,野鸡体型颇大,比人膝盖还要高出一些,摆着鸡冠歪了歪脖子,‘咕咕’的低沉啼鸣越来越急,两侧翅膀微微伸开,粗壮尖锐的鸡爪使劲刨动地面,刮起一层泥土,凶狠的扑了过来。
然后.....消失在陡然张大几只的蟾嘴之中。
蛤蟆道人脑袋变得极大,鼓着两腮咀嚼几下,想起什么,猛地一张口,将那野鸡牵着粘稠的液体,一起喷去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