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值岗的隋卒手中长兵‘呯’的一声齐齐拄去地上,垂首躬身:“见过国师!”
陆良生朝他们点点头,负着双袖,身形慢慢消弭天光里,穿过热闹的长街,皇城下,有专门的马车等候,远远见到长街尽头走来的身影,有士卒早已将马车赶来。
“见过国师。”
“有劳了。”陆良生走上车撵,坐去车厢,片刻,拉车的马匹调转方向,沿着高高的宫墙去往大兴宫,周围宫中禁卫来来往往巡逻,宽敞的广场上,一支数十人的队伍衣甲整齐,上面斑驳刀痕,想来正是从南面回来军中将校。
陆良生走下马车,那边排列的军中将校自然是认得这位书生,眼下不能随意说话,只得投去眼神,显出善意。
“诸位将士辛苦了。”
“谢国师赞誉!”
当中也有人开口回应,随即腰身挺的笔直,目不斜视的望去正前方的大殿,阳光照进敞开的殿门,投在地上的光斑里,发髻全白的老人,身着甲胄,拖着大红披风,夹着铁盔站在两侧文武之间,正与御阶之上的皇帝说着什么,不时哈哈大笑出声。
“南方那几支叛军,我这老将还没到,那小皇帝连带他那什么师父就被国师给收拾了,剩下一些虾兵蟹将,才打两场就降的降,跑的跑,陛下放一百个心,现在那边太平的很,就算再有心怀不轨之人,再让我这老头子杀过去,哈哈!!”
陆良生过去时,早有宦官小跑进去通报,与皇帝说笑的老人回过头,笑声更响了。
“国师,你可算来了!”
龙案后面,杨坚站起来,挥手让宦官搬来一张虎皮大椅,摆在御阶右侧,不过陆良生从未坐过,书中常言,志高而不骄,亲和则近人。
“陆良生见过陛下。”
书生在老人一旁站定,杨坚见他不坐也不怪罪,笑呵呵的说起召他过来的原由。
“上柱国千里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