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蛤蟆道人负着双蹼,盯着天空好一阵,蛙蹼放去下巴摩挲,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为师不知,不过......”
有‘不过’二字,就有转机,除了从地上扯起一朵野菊花闻来闻去的栖幽,陆良生、老孙、猪刚鬣,神情变得严肃,身子都微微前倾,仔细听接下来的话,生怕落了一个字。
蛤蟆环抱双臂,半睁的蟾眼从天空收回来,在驴背上来回走动几步,目光扫过望来周围。
“......不过,只要老夫吃过就知晓了,唔......舔一下也成。”
周围,众人包括陆良生齐齐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呃.....
陆良生差点忍不住伸手抓过去,用力捏上一把,平复下心绪,眼下还是抓紧回到长安,先将之前计划的法阵布置妥当,心里才能稍安稳一些。
......若是这大劫,真能左右性情,修道中人还好,平日修身养性,就算一时被左右,也能很快克制下来,可若是寻常百姓、军中兵将被影响,哪问题就很严重了。
‘怕是遍地杀人成性之人,各地军队开始作乱,九州重燃烽烟,这些一旦发生,接踵而至的就是大疫、饥荒......好好的一个人世间,真成炼狱了。’
好在此时距离长安已经不算远了,陆良生修为暂且安稳下来,带着老孙等人,极快的速度赶回城中芙蓉池。
万寿观内,广场上练剑的李随安正疑惑的抬头看天,就见师父横坐老驴从山门上来。
“师父!师公!”
过去恭敬的称呼一声,那边,老驴停下,陆良生随意的朝他点点,径直走进阁楼,回到房里。
窗棂推开,陆良生望着天际正在落下的红芒,取过砚上的毛笔,在铺开的一张宣纸上,落下青墨。
笔尖勾勒,苍云游走,日头蔽去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