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坚暂时作别,御辇是不可能乘坐的,出了含元殿,叫上道人牵着老驴,带陆盼八人先行过去,自己则要与越国公一道。
“道友,请!”
“越国公,请!”
两人乘上公府的马车,跟在群臣后面,去往东南的芙蓉池。
哐哐哐~~
车辕碾过长街,一两辆马车出了丹凤门,过永兴坊、东市,后面一辆马车,帘子放下来,杨素从街景收回视线,斟上酒水,递给对坐的陆良生。
“陆道友,可知道陛下为何要让文武百官陪同一路?”
“不知?还请越国公解惑。”
“陛下叫上群臣,是希望等会儿,道友能拿出一些本事出来,让有异议的人闭上嘴。”
或许想到书生当年的遭遇,杨素忽然轻笑出声,放下酒杯,解释道:“道友莫要误会,非变戏法。”
听到老人的话,陆良生明白里面的意思,当年之事,其实已经并不那么放在心上,想了想,大抵是知道该怎么做。
袖中,一枚细鳞滑落掌心,然后捏紧传去法力。
马车哐哐的前行,陆良生收回那枚细鳞,不时也望去被风卷的帘子一角,隙外的霞光里,行人如梭,多年前的志愿,想不到会在这里实现。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大城街景,还是在天治的时候,那时,一心想要一番作为,不负恩师教诲。”
“呵呵。”杨素轻笑拂过斑白长须,看着望去街景的青年,嘴角露出笑容。
“俱是华夏,这里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