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嫁,为师都没有跟她说过话,半句都没有。”
陆良生看去蛤蟆道人:“那师父为什么不和她说话?”
“傻徒弟,为师是妖啊,一只蛤蟆妖。”
蛤蟆道人笑了起来,双蹼伸开压在两条短腿上,豆大的蟾眼里,望去这片秋日山景。
“和她说话,岂不是吓到她,往后就不敢来了,可正因为这样,她永远不知道有个蛤蟆曾经在那处潭底一直看她。”
“那个洛河当年的惨剧,其实就是师父因为师娘的事,怒火攻心吧?”
旁边的蛤蟆道人哈哈大笑起来,挥了挥蛙蹼。
“为师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缘分!”他从地上起来,拍拍徒弟的背:“你要好好珍惜,别重蹈为师的过往,缘分这东西,一错过,可能就再也没有了,甭管妖啊鬼啊,还是人,抓在自己手中,留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蛤蟆道人对着太阳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蛙蹼挠了挠鼻孔。
“咦,为师跟你说这个干什么,自个儿掂量去吧。”
书生目光看着师父走进石窟,巨岩轰隆隆阖上时,才起身施了一礼,走去山道。
......这情之一字,比考取功名,还要令人伤神啊。
一路回到山下陆家村,走过篱笆小院外,还未进院门,就见李金花挽着袖口站在檐下,老驴卧在棚里软着长耳都不敢吭声。
屋檐另一边,栖幽、道人、猪刚鬣、陆小纤也都坐在檐下,耷拉着脑袋,陆老石沉默的编着箩筐,看了进来的陆良生一眼,温吞说道:
“良生啊,那闵家姑娘跟你咋的了?一路哭着回来,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檐下的妇人瞪着眼睛,叉上腰:“铁定是你欺负人家姑娘了!还不找过去给人道歉。”
李金花自从第一眼见过闵月柔,就非常喜欢,出身显贵不说,知书达理,没有一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