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路程,东方泛起鱼肚白,前方官道渐渐有人来往。
陆良生顶着困意,拍了拍驴头让它缓下速度,老驴有些不乐意的喷了喷粗气,不过还是渐渐慢下来,甩着秃尾巴,悠闲的埋头咬去路边杂草,咀嚼着绕去城墙,向更南过去。
不久,人声嘈杂的富水县落去后方,老驴这才又加快速度,冲上山林,捡最近的路走,晨阳升上云间,陆良生站在山头,望着延绵栖霞山,以及蜿蜒山道一侧的良田。
回头,闵月柔头发蓬松凌乱,四肢垂在驴背两侧,睡的迷迷糊糊,书生走下大青岩,牵过缰绳,拉着老驴下了一处陡坡,尽量让老驴走的平衡一些,但终究是睡不沉的,闵月柔迷糊的坐起来,揉了揉脸上的红印,打了一个哈欠,才发现周围的山势已经变了。
“我们这是要到栖霞山了?”
“快了,还有十几里。”
这时,不等女子开口,陆良生停下脚步,跟着的老驴抖动耳朵,朝某一个方向哼哧哼哧叫了两声。
风拂过林野,传出哗哗的抚响,闵月柔被风吹的清醒过来,赶紧揉了一下眼睛,就听有声音从远方传来。
“公子!”
一道人影踏着林野上方飘来,降到地上凝出婀娜,看到牵驴的书生,也不知是该哭还是笑的表情,一下扑到陆良生怀里。
正是一连几日一寸寸搜寻到这里的聂红怜,见到书生回来,手在他身上四下摩挲,小声抽泣问他有没有受伤。
陆良生肩膀动了动,将红怜揽在怀里,手在她后背轻拍。
“没受伤,那位大师其实还没通晓情理的,我跟他讲了一些道理,就放我回来了。”
红怜哽咽的抬起脸。
“真的?”
“真的。”陆良生退开一步,在红怜面前转了一个圈,又原地蹦跳两下,“看,没事吧?好了,你先回去告诉其他人,我没事了,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