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一身常服,垂着头发遮住脸的青年,大抵猜到是谁,回头对门口相送的书生,笑道:
“良生之意,我明白了,唉,只是苦了我那痴儿了,叔父就不打扰,等会儿过来一起用饭吧。”
“是。”
陆良生拱着手,目送老人出了月牙门,这才转身走进屋里,身后换了身行头,着细绸衣袍的王半瞎连忙朝身后的青年招手。
“二师弟,快进来拜见师父。”
跟在后面的身影服饰普通,走进房中灯火,捋开遮掩面容的头发,正是宇文拓,他是前朝皇族,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出入南陈降臣府邸,所以才这身打扮。
“拓拜见师父!”
宇文拓拱起手又面向书架,推开小门出来伸懒腰的蛤蟆道人:“拜见师公。”
“别多礼,随便坐。”
蛤蟆道人挥了挥蹼,打了一个哈欠,张头望了望:“咦,那头猪妖呢?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进了小院就没见他出来。”
陆良生坐在床沿受了两个徒弟的拜礼,回了师父一句后,让王半瞎和宇文拓过来坐下。
“师父,元凤他如何了?我听前线传回的战报,师弟他......为国捐躯了?”
刚一坐下的宇文拓站起来,担心的看着对面的师父,一旁的王老头也附和:“是啊,师父,元凤如何了?弟子推算几次,都是坠星之相,可今日一算,变得缥缈无定。”
“已经无事。”
陆良生将自己如何救下元凤,又上骊山求见骊山老母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两人听,宇文拓向来与屈元凤交好,听到身躯可以复原,捏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一旁的王半瞎还未从师父见神祇的震撼里回过神来,就听陆良生开口。
“今夜叫你们过来,其实没有别的事,就是告诉你们不要为元凤之事坏了心境,一切有师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