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里,有十余人停下等他,屈元凤红着眼睛朝他们大吼:“走啊!别回头,走啊——”
十几名士兵犹豫了一下,咬牙转身,跟上前面同伴跑起来。
屈元凤回过身,看着逼近的突厥步卒方阵,全身血迹的手臂捏着令旗微微发抖。
......我不能走.....不能走。
......不能给师父丢人.....让人说师父有个.....脱逃的徒弟......
嘶!
紧咬的牙缝倒吸一口气,他另只手将长枪插进泥土,使劲将腰间布带勒紧,那里殷红的液体正在缓缓淌出,牵着丝线流去地上草叶间,浸湿了泥壤。
‘何况.....我也走不了了.....’
勒紧裂开的皮甲里的伤口,屈元凤拔起长枪一横,目光扫过四周无数的敌人,沾染血迹的发丝在风里轻扬,皮甲、袍子上满是撕裂的豁口,看着面前围来的步卒,蔓延向南而去的突厥铁骑,他眼眶微微有了湿润,嘴角咧开,露出沾染鲜血的牙齿。
“呵呵......哈哈哈——”
残有缺口的令旗,法光绽出微弱的法光,火红的光芒袭遍他全身,下一刻,靴子迈开,压下青草的一瞬,狂奔而起,犹如一道火红的流星,朝前方无数攒动的身影冲了过去。
嘶哑的声音雷霆般震动这方天地。
“栖霞山,屈元凤在此!!!”
顷刻,撞入人堆,侵略如火。
......
南方,延绵山麓,有着青白的电光闪过林野,瞬息间已是到了另一座山脚,肉眼难以跟上的速度里,是一头舌头挂在嘴边的驴子,四肢带起电弧狂奔,哐哐乱响的书架里,蛤蟆道人整个短小的身子贴着书壁,白花花的肚皮都在抖动。
“良生慢点....慢点......为师.....为师受不了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