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这个道理。
不过好说歹说,还是让书生留在府里小住几日,方才满意的离开小院,去处理一些带回家中的公务,陆良生送到月牙门后,这才回去院中。
夕阳落下最后一抹彤红,房舍敞开的窗棂内,蛤蟆道人恹恹打了一口哈欠,坐在窗框咂了咂嘴。
“怎么还不走?”
儿哼昂哼~~
卸了书架的老驴悠闲的咀嚼草料,从别院后面走来窗棂,昂起脖子探来口鼻拱他,抖动两只长耳,示意蛤蟆跳上来,带它去附近遛弯。
“一边去,老夫没心情。”
挥蹼将探来的驴嘴打了一下,蹲坐窗框上,撑着下巴想起要去西北,蛤蟆心里多是有些担忧,白袍郎君遣妖过来告诫,肯定事情很严重,要是遇上了那什么五色庄.....呃,五色庄是什么?
“师父,你坐在这里想什么?”
陆良生从月牙门那边回来,老远就看到蛤蟆道人撑着下巴坐在那里,豆大的眼睛里透着多愁善感,要是画里,给他添上一片秋叶划落窗前,那就更应景了。
陡然想到这里,陆良生来了画画的兴致,让屋里摩挲竹简看此间藏书的王半瞎将画架帮忙搬出来,自己则拿过笔墨纸砚,抬了一张凳子摆去外面,就见闵月柔换了身桃红衣裙,端着一碗汤羹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他。
“这是吩咐厨房那边熬的.....陆公子要画画,那我帮你。”
飞快放下瓷碗,抢过陆良生前面,将青墨放去石砚,王半瞎搬出画架支起来,‘看’着眼前一幕,唉的一声叹口气,摇着脑袋慢吞吞又走回屋里,摸自己书去了。
知.....知
知!
知!
蝉声趴在摇晃的树枝恼人嘶鸣,窗框上的蛤蟆道人亮出白花花肚皮,侧躺下去撑着脑袋,看着外面一对男女,嘴里嘀咕蠕动。
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