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大小,轻柔放去地面。
用栖霞山的泥土合着云雾凝聚的水滴,一点一点涂抹去红怜的尸骸,塑出人的轮廓,望去站在房门口朝他微笑的女子。
陆良生也笑起来,指尖揉捏、拍实稀泥,抚出五官、颈脖,缓缓下移塑出纤细身段,照着女子的模样、衣着,捏出衣裙,祭来五行火术烘干,画上漆料。
书生沾了沾墨汁,在泥塑双眼,点下漆黑的眸子,整个泥塑变得栩栩如生。
“往后她就是红怜,红怜也就是她了。”
陆良生放下笔,坐在门口与女子看着院中一动不动的泥塑,轻声说道:“你的尸骨在里面,往后要寸步不离,将来说不定以尸骨成就法身,有血有肉.....亦如你生前模样。”
“那要多久?”
“可能一两年,可能二三十年。”陆良生握住红怜如空气般的手,脸上有着笑容:“我都会在栖霞山陪你,等你出来的一天。”
拍了拍膝盖,从凳上起来,他将泥塑用法术缩小带走,撑开纸伞回头看向红怜。
“该下去了。”
天光在走,斜去山头,化作彤红的霞光照下来。
“木梁架上去——”
高亢的叫声在新盖的庙宇间掀起,做为主梁的一根大原木被八条大汉扛着,缓缓放去穹顶,陆老石骑在房顶上,笑吟吟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山神庙,在一帮村里老小手里赶工完成。
一个个裸着膀子满身大汗的青壮排着队在热腾腾的大锅前领一碗肉汤,拿着陆小纤递来的馍馍蹲在地上,咬去一口,再灌进热滚滚的汤汁,那是酣畅淋漓的舒畅。
傍晚的春风吹着些许的暖意拂过山村,陆太公拄着梨木杖又忘记了回家的路,算命摊位前,须发花白的王半瞎宛如高人,走去前面带路,将老人送到家中,随后坐在门槛聊起家常,看着院外的晚霞,听着老人家人淘米的声音,准备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