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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好歹有了保命的东西。
一路出来,遇上三个少年和一个老头儿喋喋不休过来,听到有个‘师’字,速度缓了一缓。
其中一个少年叫道:“凭什么你当大师兄?”
“呵呵。”中间的老头双目无神,负着双手望着天空,“自然是老夫先来的陆家村,加上才学也是有的,而且…..年龄比你们都大几轮,老夫不当谁当?”
“哼。”
“不行!那干脆猜拳决定!”
陈靖与他们擦肩过去,大抵知道这是陆先生的弟子们,羡慕的看了几眼,等到对方转去篱笆小院,他才出了村口,将黄符揣进怀里,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走吧,我们回天治。”
马背上,他转过头,再次看了眼渐行渐远的山村,既然陆先生不肯出山帮助,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
篱笆小院,陆良生收拾了茶具回到屋中,看着师父系了一张围裙,拿了木勺在锅里搅拌,不时舀了一点送嘴边舔舔尝味道。
道人跟着进门:“帮又不帮别人,还拿本道符箓送人,不知该说你什么。”
那边,陆良生从衣柜取出几件衣袍,放去书架的隔间,起身又走去书桌从师父脚下抽出墨砚,尝汤的蛤蟆道人陡然失了平衡,白花花的肚皮压着锅边手舞足蹈,徒弟的手伸来,提住他后领,方才避免栽进沸腾的汤水里。
放下蛤蟆,将文房四宝收拢,放去衣袍的下一层,这时才开口回道:
“一朝灭了就灭了,与那母子俩也算相识一场,若能活下来,也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怎么说都有理,随你了,哎,收拾行李干什么?”
“出门一趟,到岐山洞府。”
书桌上,蛤蟆道人捡起木勺,偏过头来:“为师刚熬好的汤,还没喝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