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师父,这总归是一把灵剑,丢了多可惜。”
盖着白布的书架内,月胧的声音嗡嗡响起:“本法丈同意!”
“闭嘴!”
蛤蟆道人将烟杆丢了过去,噹的响了一声时,那边,书桌前的陆良生翻过一页,轻声接上之前的话。
“.…..丢了可惜,再多话就罚去山顶待着。”
绸布里面,月胧剑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不久之后,道人打着哈欠跳上房顶,躺在屋顶在月色里翻起手中新得一双布鞋,飞快将脚上破开口子的扔去一边,重新套在脚上,举在月光里扬来扬去。
院中老树沙沙轻响,漆黑的窗棂里,传出陆老石的呼噜声,惹得李金花拿手打了一下丈夫,声音才小了一些。
亮有灯火的窗棂,房里暖黄明亮,床榻上,蛤蟆道人盖一张小毛毯遮住肚皮,呼呼大睡,一条脚蹼都露在外面。
红怜泡好了热茶轻柔走去,放到书生手边,退到一侧,撑着下巴安静的看着。
书本堆砌,指尖翻过纸页,陆良生抿了一口茶水,看去一旁灯火间的女子,相视笑了笑,继续翻起书来。
他已经好久未这般看书了。
*****
夜色深邃,远去富水县,百里之外的河谷郡,城中贴有交叉白条的大门轻轻阖上。
清冷的月光里,一个女子牵着快要三岁孩童慢慢走下石阶,眼角还挂着泪痕,回头望去门檐下挂着的白灯笼,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刮去脸颊的泪渍,握紧孩子的手,朝深夜的长街走去。
漫着薄雾的街道上,扎着小辫子的孩童仰起小脸看去身旁的母亲。
“娘…..我们去哪儿啊?”
梆梆梆…..
打更的声音从远处过去,胭脂挤出一点笑容,摸了摸儿子的发髻。
“明月,娘带去一个地方,有高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