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动不动,阖着眼帘,礼佛一拜。
“这是他最后想做的该做之事,一切缘法起,自有缘法灭,他妖丹已破,没救了。”
“你!”
“够了!”
虚弱的蛤蟆道人挥了挥蹼,仍旧看着月色,随后,目光渐渐的浑浊,看去陆良生,染着血色的嘴角张了张,使劲笑了出来。
“良生不必悲伤,正如你恩师所言,人就要选择一条道来走,为师曾经选过了一次,这次又是另外的路了…….为师比别人好,可以多选一条…..”
虚弱的声音停了停,咳了几声,嘴角溢出不少血迹。
“…..咳咳……为师一辈子做了不少恶事,这段时间以来,觉得…..都不值得挂在嘴边,唯有一件事……一件事……”
蛤蟆道人伸蹼按在徒弟手背上。
“.…..那就是,为师收了一个好徒弟,他叫陆良生。”
书生咬紧嘴唇,感受手背传来的凉意,闭上眼睛。
……
踏踏踏!
踏踏…..
原野安静,远远有马蹄声、人脚步声朝这边跑来,为首的将领正是萧摩柯,一旁还有闵常文、闵月柔。
“他们在那里!”“我看就小道长了!”
“还有陆公子!”
跪坐地上的书生睁开眼,眼眶湿红,一只手猛地剑指一抬,月胧剑锵的出鞘,半空翻飞划过夜空,冲去过来的马队前方。
呯的插入地面,剑气横生,激起一道土尘排开,犹如墙壁般升起拦在马队前进的方向。
唏律律——
一匹匹战马感受到传来的危险气息,惊得刹住马蹄停留原地不敢靠近过去。
“良生…..你这是干什么?”蛤蟆道人虚弱的睁开眼。
“师父,别说话…..”陆良生嗓音沙哑,喉间隐隐酸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