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的话可真够多的,脸皮还很厚…..陆良生也是拿他没办法,仍由在那嘀嘀咕咕说了一通,趁着闲暇,翻出往日书本清扫灰尘,一一放进书架,过几天就要出远门了,到时候不知道要积多少灰。
“师父,你可知晓,当年富水县的时候,我就叫住令尊,其实是发现师父当时鸿气盘于顶,是大有仙气啊。”
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到房中书生影子忙碌,摸着门、墙慢慢进来。
“师父真是勤奋之人啊,可需要我帮忙?别的其实我也不会,可观气之术还是略懂一些,不然那日又怎么会叫住令尊,还不是因为师父鸿气盘于……”
一句话翻着花样的说,指尖陡然触到墙上悬挂的纸张,陡然“哎哟——”一声,陆良生侧过脸来看了一眼,只见红怜指甲伸长戳他。
不由笑了一下,继续埋头整理。
“红怜别闹,他看不清路,绊着了就只能在这里颐养天年了。”
“哼,这半瞎,当年可被妾身吓得够呛,胆小如鼠。”
红怜收回指甲进画里,随后整个人飘出来,轻轻降落到地面,那股阴冷之气顿时让王半瞎颤了一下,熟悉的感觉又回到身上。
“哎哎……”
退出两步,差点跌出门去,战战兢兢看过屋里,隐约看到一抹倩影在面前飘来飘去。
‘咕~’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小声开口问道:“师父,你房里的鬼,是不是陈员外家那只?”
“你说呢,老头?!”
红怜像是戏弄他,远远吹去一口气,抚的斑白须发都贴到脸上了。
“那个…..那个……师父啊。”王半瞎使劲咽下口水,拱手施礼:“这位可是师母?”
那边原本还想捉弄的红怜愣了一下,嘴角勾起浅浅一抹笑,余光瞟去那边的书生,哼着小曲回到画里,轻快的荡起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