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什么稀罕的,还不如一桌饭菜。”
说着,负起手蹼绕着几碟菜肴吧嗒吧嗒走了一圈,伸出圆头蹼沾了沾汤水,放到嘴里吮了吮。
“这般清淡……”
一旁,拧了毛巾的红怜朝一人一蛤蟆翻了翻白眼,飘去床前坐下,掀开被子一角,看到书生焦黑的手臂,垂下脸,叹了口气。
温湿的毛巾擦去,却是擦下厚厚一层焦黑,露出白皙的肤色。
聂红怜脸上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颊边显出梨涡,放下毛巾,伸手去看其他焦黑的地方。
垂在床上的焦黑手臂,突然抬起,焦黑的残渣簌簌掉落。
原本五指被烧的粘连一起的手掌猛地张开,一把将红怜的手握住时,手臂已变得光滑白皙。
“公子!”红怜轻唤了一声,令得圆桌的道人和蛤蟆望了过来。
木枕上,焦黑的半张脸,黑色渐渐剥落,紧闭的眼帘微抖,陆良生睁开眼睛,看着近前的女子,露出笑容。
“我醒了。”
说着,忽然坐起来,伸手将红怜抱住,在她后背轻拍。
“已经没事了。”
咳——
陡然一声干咳响起,陆良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松开时,怀里的女子却是反而将他搂的更紧,脸颊贴在书生胸口,轻轻的蹭了蹭,好一阵放开,眼睛弯成月牙,带着梨涡笑的很甜。
“该蛤蟆师父了。”
手蹼放在下唇的蛤蟆道人,背过蛙蹼哼了哼:“老夫才没兴趣。”
陆良生想要下床见礼,刚伸出一条腿,发现全身都没有一缕布片,连忙又缩被子里。
“那个…..师父……我就不下来给你行礼了。”
“不用了!”
蛤蟆道人挥挥蛙蹼,跳下圆桌,一摇一晃走去书架,翻出黑纹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