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发抖,一边低下了头,不知所措。
“就算你不说,我也感觉到了,有些东西在你心里复活了,那种我们竭尽全力要粉碎的东西在你心里复活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东西在你心中复活了呢?而且你就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些事情是不对的吗?”
苏咏霖扭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育:“别跪着了,站起来说话。”
江育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没有站起来,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
方才苏咏霖的问题让他很是在意。
他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最开始,对于身边那些点头哈腰满脸谄媚之色的旧官员们,他是打心底里厌恶他们的,不想和他们为伍,与他们待在一起都非常难受。
只是因为行政工作少不了有经验的他们,所以他才被迫接触他们,与他们共事,但是心底里他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人。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是那一次他生病,整个府衙的官员吏员跑前跑后为他寻找名医药材治病的时候吗?
还是那一次他给老母亲过生日,结果整个府衙的官员吏员都跑来给他那辛苦一辈子的老母亲贺寿、齐刷刷跪了一片恭贺老母亲生日快乐的时候?
亦或是那一次他心爱的大黄狗病死了,结果一群府衙官吏哭的比他还要伤心的时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到了权力的美妙滋味,感受到了权力带来的人上人的感觉,感受到了被众星拱月般的愉悦感?
好像都可以算是吧?
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改变,一点一点的让他接受了这群喜欢拍马屁说好话、急他所急想他所想的旧官员们。
从最开始的排斥,到后来的接受他们存在,再到后来隐隐有些享受他们的存在,觉得他们的存在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
到现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