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刚刚登陆准备攻击镇江府的时候,只有四千兵马?你要是知道,还会选择弃城而逃吗?”
耿兴文笑眯眯的看着魏塘。
魏塘愣了愣,面露羞惭之色。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只求将军宽容,饶我一命,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膝下子女成群,若是没了我,他们……不好过日子的,还请将军饶我一命!”
耿兴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看向了郭笮。
“你呢?郭笮,你手握两万禁军,为什么不去支援刘錡?反而徘徊不前,我军还未南下,你就跑了,你若是选择抵抗,说不定还能趁我军立足未稳夺回镇江,扭转局面啊,你手里两万军队,干什么不好,为什么逃跑?”
郭笮满是油光的脸上除了沮丧,还是沮丧。
“败军之将,怎敢与明国大军对抗呢?听闻刘錡战败,我就知道区区两万兵马根本不是明国大军的对手,与其送死,不如保存实力回到临安,所以唯有出此下策才能撤退,谁知……”
郭笮看了耿兴文一眼,又赶快把视线低了下去,开口道:“大明军队横扫中原,覆灭金国,何等威武雄壮,我等又如何是对手呢?如今我已成败军之将,不敢做什么,唯独想到家中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将军饶我一命。”
耿兴文听了这两人的回答,顿觉无语。
少顷,他又问道:“你们就从没想过与大明军队决一死战吗?就和你们那些战死的同僚一样?”
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确认过眼神,是贪生怕死的人。
决一死战什么的,不存在的。
只有带着军队急速转进苟且求生之类的才能活下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这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没有荣华富贵了,活着也没有意思,但如果有荣华富贵,那无论如何都不想死。
耿兴文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