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
“所以,吾等都是汉人,没有族别之分,何须处处戒备、敌对?光复军目前的态势,是占据河北、山东、南京路之地,北临燕云,正在激战,西临关中,有金国余孽之威胁,可谓是两面临敌。
值此时刻,领帅难道不希望能得到一个可靠的盟友稳住后方,乃至于为光复军减轻关中金贼余孽的威胁吗?大宋川蜀之地有名将吴璘统兵威慑,稍许动作,就能让关中金军战战兢兢,不敢动弹。”
虞允文这话其实说出来没什么底气,因为这些事情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他不能代表南宋和光复军结盟,也没有得到允许用四川吴璘所部的军事威慑作为谈判的筹码。
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客观存在的,吴璘所部的确对关中金军有巨大的威胁,稍有动作都能让关中金军小心翼翼,自然而然可以解除关中金军对光复军侧翼的威胁。
谁能反驳呢?
赵作良看着虞允文,感觉他确实不简单。
能从光复军的实际处境入手,连劝诱带恐吓,软硬兼施,让他知道南宋的价值所在,让他考虑利益相关的问题。
与我为友,则可专心攻略燕云,后方安定。
与我为敌,则三面临敌未可知。
这个选择,你怎么选?
虞允文认为一般不会有人蠢到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而赵作良明显不是一个蠢人。
赵作良眯起眼睛打量着虞允文。
“虞尚书明明是工部尚书,居然还懂兵务?”
“略懂,略懂,闲暇时候读过一些兵书,纸上谈兵罢了。”
“呵呵呵,虞尚书谦虚了。”
赵作良寻思着苏咏霖的意思也不是和南宋现在就做敌人,能糊弄着就糊弄着,多争取一点时间,而现在这个状态明显合适。
于是赵作良佯装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