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廷的畏缩,张浚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并不打算承认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
如果当时枢密院头铁一点,现在朝廷几乎等于是空手套白狼,平白无故得到了几十万大军和半个中原的土地。
还需要向眼下这般的窘迫吗?
张浚完全没有考虑到光复军和苏咏霖的想法以及他们的主观意愿,直接带起了节奏,顿时群臣一阵哗然,纷纷向枢密院几名大佬询问缘由。
还有人向汤思退和沈该发问,把大宋宰辅们问的十分狼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此事。
群臣也是恼恨,觉得到嘴边的肥肉就那么飞了,你们这群宰辅是不是太无能了?
眼看着朝堂就要变成审讯堂了,作为真正主要责任人的赵构不得已站出来打断这阵节奏风暴。
“咳咳,这件事情过去已经很久了,就不要再提了吧,德远,你还是谈谈眼下该怎么做吧。”
皇帝亲自出来拉偏架,张浚和群臣也不能不给面子,于是安静了下来。
张浚叹了口气,开口道:“原本此事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以君臣大义名分,可以很轻易地接触到光复军首脑,与之谈判也好,下令也好,都属于有的放矢,可是现在,这却变得不太容易了。”
张浚说的是实话。
汤思退等人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赵构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他们难道能承认是自己做错了吗?
于是汤思退站了出来。
“当时那种情况,谁能预料到今日的事情?光复军连续两次发生内乱,任谁看也是灭亡之像,怎能因为眼下的情况而认为当时的人犯了错呢?德远公,您要是这样说,未免有点过了。”
张浚很生气,但是心知此事和皇帝赵构脱不开关系,思虑片刻,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损伤赵构的面子。
“这些就不说了,还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