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出来。
当晚,历城没有人睡觉。
光复军的所有将士都在欢庆胜利。
而所有的俘虏眼睁睁看着光复军欢庆胜利,眼中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痛恨还是遗憾还是恐惧。
人们载歌载舞,大吃大喝,燃放烟花爆竹,欢庆属于他们的大胜利。
他们或是唱歌,或是跳舞,或是互相扭打在一起,一边打还一边笑,一边笑还一边哭。
亦或是抱头痛哭,为那些失去的家人或者战友而哭,为他们没有能够亲眼看到胜利的到来而哭。
在庆祝的最高峰,在欢乐的海洋中,喝了一点酒的苏咏霖又来到了历城城墙上的老地方,一个人站在那边朝北看,面色平静,无喜无悲。
还是田珪子找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杯酒,走到了苏咏霖的身边。
“阿郎,所有人都在欢庆,你怎么不来庆祝呢?咱们打了大胜仗,这是大好事啊,咱们赢了,阿郎!该庆祝!必须要庆祝!”
一直冷静的田珪子在此时此刻也难忍心中兴奋。
一直被金军庞大的军事力量压在脑袋上连呼吸都不畅快,一朝掀翻了他们,得以畅快的呼吸,田珪子心中的兴奋可想而知。
但是苏咏霖却远离人群,一个人来到了城楼之上,朝着北边眺望。
看着田珪子兴奋的模样还有微醺的眼神,苏咏霖也笑了笑。
“大家都在欢庆喝酒,那总得有人保持清醒吧?一个清醒的人都没有可不成。”
“阿郎,也不在于这一时!”
田珪子呵呵笑着,把手上的那杯酒递给了苏咏霖。
苏咏霖点点头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放在了城墙垛上。
“悠悠青史告诉我,每当咱们拿下大的成就,进行大的欢庆的时候,必须要有人保持冷静,保持忧虑,不能跟其他人一样欢乐的忘记了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