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作良惊愕地抬起头看了看赵惜蕊。
赵惜蕊低下头抹了抹眼睛,擦掉了涌出的泪水。
赵作良惊愕许久,看着抹眼泪的赵惜蕊,闭上了眼睛,沉重地叹了口气。
“到头来,我这做爹爹的还没有你这小女子看得通透,我这大半辈子真是白活了……呵呵呵呵……”
赵作良的苦笑非常难听,就像是破旧的风箱拉出来的声音。
赵惜蕊抹了一会儿眼泪,才又继续手上的事情,收拾碗筷,擦擦桌面。
“爹爹总该做点什么,总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爹爹的确有错,但是……也不该就这样被欺负。”
赵作良又沉默了一会儿。
他觉得赵惜蕊说的很对。
很有些道理。
活了大半辈子,总不能就这样被欺负到底。
权势一时半会儿是夺不回来了,可要是就此消沉下去,自己这一支在族内可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到时候儿子和女儿的待遇都不会太好。
绝对不能就这样下去什么都不做了。
可是正如当下的现状——离开了宗族的自己一无所有,脱离了宗族的后盾,自己什么也办不到。
还能怎么办呢?
左思右想,赵作良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了赵惜蕊。
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忽然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可低下头再想想,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其他的牌可以打出来了,所剩下的,只有这最后一张牌。
于是他再次抬起头,看向了正在收拾桌面的女儿。
“惜蕊,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吧?”
赵惜蕊麻利的动作一顿,然后又开始慢慢的擦拭桌面。
“嗯,跌跌回来之前,娘和二兄给女儿过了生日,挺简单的,但也算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