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比较聪明,脑袋很好用,记忆力很强,后来赵作良忙于家业,她便自己读书习字,倒也算是有了不错的学识。
赵作良闲暇时与赵惜蕊聊天,两人都可以引经据典,聊的有来有往,使得赵作良屡屡惊讶于赵惜蕊的记忆力。
赵作良在办理家务时偶尔也会把赵惜蕊带在身边,传授她一些算术、统计方面的学识,赵惜蕊学得很快,甚至可以帮着赵作良分担一些家业上的事情。
于是赵作良曾感叹赵惜蕊若是男儿身,一定可以做出一番事业,比如考科举做个官之类的,就算做不了高官,做个办事干吏也是可以的,至少有地位有事业,不会沦落平凡。
可惜赵惜蕊是个女孩子。
这也常常让赵作良觉得非常可惜。
此时此刻,偏偏是这个女儿能支持赵作良,这让赵作良有些感动。
“你觉得爹爹没错?”
“当然了,兄长不体恤嫂嫂,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任谁也会看不惯,可是母亲一味偏袒,让兄长觉得有人可以依靠,愈发肆无忌惮,我都看不过去。”
赵惜蕊握住了赵作良的手,温声道:“这又怎么是爹爹的错呢?明明是爹爹被兄长连累了,兄长自己肆意妄为该受惩罚,却让爹爹也受到连累。”
赵作良鼻头一酸,差点没在女儿面前掉眼泪,赶快转过头去稳定了一下情绪,好一会儿才转回来十分感慨地看着赵惜蕊。
“惜蕊,只有你这样对爹爹说,在其它人眼里,爹爹怕是一个教子无方、不值得同情的无能之人,多少人都在看爹爹的笑话呢。”
“这件事情不是爹爹的错。”
赵惜蕊双手握着赵作良的手,把头靠在了赵作良的肩膀上:“但是爹爹没有对兄长严加管束,以至于兄长走到今天这一步,这就是爹爹的错了。”
赵作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