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吃肉吃到饱,士兵们一个两个高兴地就跟过新年似的,边吃边笑谈,气氛热烈。
南宋的料理水平明显超过金国,苏咏霖从小锦衣玉食,吃过的美食珍馐不计其数,很多食物在他看来不比现代美食难吃。
后来脱离南宋那个温柔乡决定起事,美食当然吃不到也见不到了,虽然他从不后悔,但是多少次午夜梦回,他还是能梦到西湖边上那些豪华酒家的招牌菜式。
其实要是想吃,火头营肯定可以满足自己一个人的需求,但是那属于搞特殊化,苏咏霖不可能开这个坏头,于是只能强忍食欲,吃不合胃口的大锅饭。
偶尔被赵开山等人招待吃酒席,倒也是能吃到一些不错的菜式,可是比起临安酒家的菜式,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
这样吃着吃着,他也习惯了,现在和士兵吃一样的白水煮肉,沾一样的酱料,也觉得滋味十足,非常满足。
大战获胜还活下来的喜悦感或许本身就是最好的调味料,让士兵们吃马肉吃的非常香,不仅能吃饱,还能吃撑。
赵启亮和陈友利坐在一起大口撕咬大口咀嚼马肉,一边吃一边互相喷垃圾话。
“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尿了?”
“你才尿了,你尿湿一整条裤子我都不会尿。”
“嘿,整的跟多勇敢似的,当时那脸都白了,你以为我没看到是吧?”
“我脸白?你就没白?我好歹砍断了那金贼的长枪,你呢?”
“搞得跟你有了斩获一样,得了吧,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尿裤裆!”
“有病啊你!要尿也是你尿!让我看看!”
两人互相笑骂着,互相要求检查对方的裤裆看看有没有被吓得尿裤子。
正动手动脚的时候,一个身材矮小但是敦实的士兵凑了过来,冲着赵启亮笑了笑。
“兄弟,还记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