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想做的,还是他背后的人想做,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只要自己不下圣旨喝斥崔呈秀,那么必然就会有后来者。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聪明人,永远不缺冒险家,尤其是在官场上,聪明人和冒险家都很多。所以朱由校只要把这份题本留中不发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是,皇爷。”陈洪答应了一声,恭敬的拿了题本退了出去。
朝中人心惶惶,士林里边儿也不太平。
陈可道这些日子可没闲着,虽然书院暂时还没建起来,但是他的讲学已经开始了。
无论是他还是办事的锦衣卫,谁都知道陛下想要什么。所以书院虽然还没办起来,但是讲学可以先开始。
这一次讲学汇集了不少人,有不少理学弟子全都赶过来了。
要知道在京师这个地方,可是有不少理学弟子的。大家都汇聚在京师,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要过来的。
这一次汇集到这里的目的,与平常的聚会是不一样的。
平常大家都聚会,是为了讲学,是为了抨击时政,是为了扬名。
这一次大家是为了消灭异端来的。
在众人看来,李贽的学说就是异端,大家都想要消灭他。
当然了,学术争论只是一方面。
这个国家从古至今,思想上的争论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思想上的争论,这里边牵扯到的是政治问题,是谁主政的问题。
哪种思想主政,主张这个思想的人必然会得到重用。
现在理学当政,心学势微日子非常不好过,再加上心学出了几个异端,自然是被帝王和主流学派所排斥。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人看得起心学。
当然了,兼容并蓄一直就是自己的优点,所以理学也开始学心学的东西,把心学他们的东西化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