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使出了今生最精湛的压箱底本事,把脉,观察伤口,一同会诊后,大夫们用铁钳夹住冯羽后背的箭,迅若疾雷地将箭矢拔了下来。
昏迷中的冯羽痛得一声闷哼,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后背伤口冒出汩汩鲜血。
大夫用铁钳夹住箭矢,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露出一丝轻松之意,道:“万幸,箭矢上未浸毒药,万幸!”
顾青急忙上前一步,期待地道:“能救活吗?”
大夫摇头:“不好说,看咱们的手艺,也要看这位郎君的造化。”
顾青像前世手术室外无助的普通家属,又后退了一步,道:“请尽力,尽力。”
怀着焦灼的心情,顾青来回踱步,神情烦躁且愤怒。
不经意一瞥,顾青这时才看到一旁瘫坐在地,大口灌着酒的李白,顾青一愣,急忙上前道:“太白兄,久违了!”
李白又恢复了醉醺醺的醉鬼模样,昏黄的火光里,顾青赫然发现李白身上伤痕累累,急忙大声道:“韩介,再去请两位大夫来,为太白兄治伤。”
李白打了个酒嗝儿,摆了摆手道:“不必,有酒足够。”
醉眼迷蒙地看了看顾青,李白吃吃一笑,道:“顾贤弟今非昔比,我还以为你不愿与故人相认了呢。”
顾青苦笑道:“冯羽重伤,愚弟心中着急,一时顾不上别的,太白兄莫怪。”
李白哈哈一笑,道:“不怪,贤弟是真性情,甚合我胃口,所以你我才是故交。”
韩介又叫来了两位随军大夫为李白敷药包扎伤口。
酒精似乎确实能够麻痹痛感神经,醉醺醺的李白看起来一点也不痛,大有关公下棋刮骨疗伤之遗风。
朝旁边的一具尸首努了努下巴,李白道:“贼首史思明已被斩杀,贤弟去看看。”
顾青朝韩介一瞥,韩介会意,找来几名战场上刚被俘虏的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