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招兵买马,将关中无数青壮强行充军,如今叛军的兵力已有二十万之众,就算潼关外的十万叛军被咱们全歼了,整个关中还有十万叛军,其中长安大约八万之数,若只是坚守潼关,恐怕意义不大。”
新任都尉的马燧摇了摇头,道:“段先生,叛军虽有二十万,但其战力已非当初范阳起兵时能比,安禄山范阳起兵时,叛军十五万之众,这十五万皆是久经沙场的边军,其中还有大量骁勇善战的异族部落精兵,但安禄山起兵近两年,叛军已被咱们安西军和别的王师兵马消耗得越来越少,如今叛军的战力恐怕连当初的五成都不到。”
马燧望向沉默不语的顾青,道:“所以末将以为,安西军无须顾忌,可出潼关与那十万叛军决战,叛军虽有十万,其中大部分是强行充军的青壮,他们对叛军心存反感,充军不过是为了活命,不会有人真正为叛军卖命的,只要安西军发起正面决战,叛军必然一击即溃,此战有八成的把握可大获全胜。”
见帅帐内众将大多赞同此时出关与叛军正面决战,沉默许久的顾青忽然笑了:“你们啊,眼睛只盯着潼关和长安,难道目光就不能放得更长远一些?”
众将皆愣住,疑惑地看着他。
顾青指着沙盘缓缓道:“此时安西军若出关与叛军正面决战,自然会大胜,这一点我对将士们有信心,但安西军必然也会折损不少,毕竟对面的叛军有十万人,你们难道没想过,安西军折损之后会怎样?”
此言一出,帅帐内众将皆寂,接着大家纷纷露出恍然之色。
只有鲜于仲通捋须阖目,假装睡着了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顾青若有深意地瞥了鲜于仲通一眼,仿佛故意试探似的又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帅帐内皆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兵权便是怀璧之罪,咱们若折损过大,不仅你我,下面的将士们会有什么下场亦未可知,眼看这场叛乱的攻守已易位,这等时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