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铜球,里面的檀香冒着丝丝烟气,宾主位上的几张矮脚桌皆是大理石材质? 旁边挖了个火坑? 火坑上置烤架,一只全羊在烤架上翻滚炙烤。
桌上有菜碟,有酒盏? 菜碟是西域的银器? 酒盏是昂贵的琉璃盏? 酒壶都是西域的黄金壶? 帅帐的一角是顾青起居之地? 搁置着一张硕大的梨木床? 床沿床柱皆是镶金嵌玉。
哥舒翰环视四周,心中极为震惊,帅帐里的装潢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昂贵”,基本都是用钱财堆砌起来的奢华? 让人……嫉妒。
“呸!暴发户!”哥舒翰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顾青见他呆立不动?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不由笑着解释道:“哥舒节帅见笑了? 顾某习惯住在大营帅帐里,城里的节府住得不甚习惯,对于常居之地? 布置方面难免有些浮夸,呵呵。”
哥舒翰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富丽堂皇,贵气逼人。”
顾青扯了扯嘴角。
大家都是文化人,以为我没听懂吗?这句评语无非就是拐着弯儿骂我是暴发户。
呸!穷人!
宾主落座,顾青传令上酒菜,哥舒翰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顾青,大营里饮酒是否不大妥当。
顾青满不在乎地道:“无碍的,今日哥舒节帅是贵宾,可以破例。”
哥舒翰还待说什么,亲卫们已将酒菜端了进来,旁边那只全羊也烤好了,顾青手执匕首,从全羊身上割下一块右后腿肉,递给哥舒翰。
来安西久了,难免沾了一些胡人的毛病,割肉分客的礼仪顾青也学了个十足。
然后顾青双手捧盏向哥舒翰敬酒,哥舒翰也客气地举盏回敬,宾主的气氛一时十分融洽。
“哥舒节帅,你我辖区相邻,往后还要多来往才是,我安西节府要直面吐蕃和大食,你河西节府要直面吐蕃和北方突厥残余,你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