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 快下令休战? 否则你我必有大祸!”李文宜焦急地大声道。
哥舒翰牙都快咬碎了? 征战半生,他从未似今日这般狼狈窝囊过。
“疯子!疯子!这混账不想活,还想拉本帅一起垫背么?疯子!”哥舒翰仰天怒吼。
就在鼓声即将停下时? 河西军的阵列里一骑快马飞驰而出? 手里高举着黑底红字的旗帜,那是代表哥舒翰本人的帅旗。
“安西军住手!哥舒节帅欲与顾侯爷一谈,快住手!”马上的骑士靠近安西军的阵列大喝道。
安西军前锋将领仍高举着令旗? 对马上骑士的话置若罔闻? 两军阵前? 将领只听从本军主帅的命令。
很快? 从安西军中军疾驰而来一名亲卫? 与高举令旗的将领附耳说了几句话? 将领应命,马上喝道:“弓箭,退!”
轰的一声,数千弓箭手松开了紧绷的箭弦,整齐划一地往后退了三步。
对面河西军的骑士脸色苍白? 却大大松了口气? 明明只是骑马行驰了短短一段路程? 身体却虚脱得几乎从马上栽倒下去。
此时骑士离安西军前锋只有十数丈之遥? 刚才高举令旗的将领瞪着这名河西军骑士,冷冷地道:“奉安西节度使顾侯爷将令问话,哥舒节帅可愿归还战马?”
骑士一呆? 求助地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接着骑士咬了咬牙,道:“哥舒节帅欲与顾侯爷见面一叙,请将此话带给顾侯爷。”
安西军前锋将领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将话传给中军的顾青。
良久,顾青的数十名亲卫策马行来,默默地在两军阵列之间的中心位置搭起了一座简易的凉棚,凉棚有顶,里面铺了矮桌和蒲团,矮桌上甚至摆了一坛酒和两只酒盏。
对面的河西节度使哥舒翰远远看到凉棚,顿知其意,于是单人单骑走出阵列,独自朝凉棚打马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