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方面,只要是跟银钱有关系的,经钱县令的手后,都截留贪墨了许多。
钱县令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没有辜负自己的姓氏,钱家列祖列宗若九泉下有知,定满心欣慰,含笑瞑目。
更重要的是,账簿上还记载了与钱县令来往甚密,共同参与贪墨的商州官员,从刺史到别驾,再到邻县的县令县尉主簿等等,一堆账簿端出了一窝贪官。
“为何坏人总喜欢将自己干过的坏事一丝不苟地记在账本上?这个问题我想了两辈子都没想通……”顾青看着面前的供状摇头道。
韩介轻声回道:“或许是制衡同伙贪官的一种手段吧,有了详细的账目来往,彼此之间便不敢轻易出卖同伙了。”
顾青赞道:“韩兄不错,你很有当贪官的潜质。”
韩介一脸忧心地道:“侯爷,今夜逼供钱县令,咱们只怕闯下大祸了……”
顾青看着面前瘫成一团像堆烂泥的钱县令,冷笑道:“这就叫闯下大祸?韩兄,你的格局还很不够,马上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闯下大祸……”
韩介一颗心顿时悬起老高:“侯爷您还想作甚?”
“冤有头,债有主,正主儿若未伏法,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韩介急道:“这堆账簿上有邢深贪赃枉法的证据,侯爷只消呈给御史台和大理寺……”
“韩兄,莫太天真了。证据送进朝堂你便能保证邢深能得到制裁吗?别忘了邢深在长安是有靠山的,就算被拿进大理寺罢官,过不了一两年他仍会被重新启用,换个地方继续当官……”
“喝了那么多兵血,还杀了人,罪孽若如此轻易便抹除,天道未免太不公了,郑向和他的母亲还在看着我,我若轻易放过邢深,怎对得起他们?”
韩介劝道:“侯爷,此事不可牵累您的前程,这些证据足够将邢深罢官了,对郑向和他母亲来说,已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