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截杀张九龄不正是咱们平卢节府的死士干的吗?”
安禄山眼皮直跳,沉声道:“平卢节府的死士?难道是……”
李猪儿道:“没错,十余年前,节帅您下令截杀张九龄,顾青的双亲是长安有名的豪侠夫妇,二人闻讯后星夜出城驰援张九龄,与咱们的死士血战至天明而不退,最终力竭伤重而亡,节帅,顾青与您可有着杀父母之大仇啊!”
安禄山脸颊直抽搐,喃喃道:“我与顾青竟有如此深仇,失算了!难怪我送礼时总觉得那顾青脸上的笑容怪怪的……”
接着安禄山浑身的肥肉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一万贯啊,刚刚送出去了一万贯啊!
原以为收买了一个重要的眼线,谁知居然将重礼送给了仇人,而且生怕仇人不收,硬是千请万求才让仇人勉为其难不得不收下。
安禄山想想刚才送礼时自己的模样就觉得好贱啊……
顾青勉为其难不得不收下的样子更贱。
猛地一拍桌,安禄山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好个顾青,坑到我安某人的头上,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猪儿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几步,接着小心翼翼道:“节帅,送顾青的重礼是否需要小人去讨要回来?”
安禄山怒叱道:“滚!送出去的礼若索回,被长安的权贵朝臣们知道,我还如何做人?以后谁还敢轻易收我的礼?”
安禄山脸色铁青,冷笑道:“一万贯算我买了个教训,日后终归要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
顾青愉悦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便马上被人破坏了。
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冬天下午的太阳,郝东来和石大兴一脸怒色走进院子。
顾青斜瞥了他们一眼,然后马上闭眼,指着旁边的厢房道:“你俩赶快给我滚进去,天黑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二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