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龄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朝着卫国公施礼。
“卫国公此事要慎言,陛下的抉择自有其道理,世子毕竟是世子,被人下药十数年,如若不是碰上周恒,此刻恐怕性命堪忧,回京不见得是坏事。”
卫国公再度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老夫不是想管此事,即便想管也管不了,只是觉得无论是朱筠墨也好,还是朱孝昶都是老夫的至亲,都不想他们卷入朝廷的各种争端,苟活也好无为也罢,只要平安就好。”
张辅龄没说话,这不是他能妄议的,在和朱筠墨的几次接触中发现。
这个宁王世子能匿名捐助,不求名利,还能为刘仁礼和周恒仗义执言,绝非他人口中的庸才。
反观朱孝昶,可以说是在众多光环中长大的孩子,在太学文章时常被人提及,被人谈论到他,所有人溢美之词都恨不得全都放在他的身上,小小年纪也是谦谦有礼。
不过越是如此越是让人觉得太过刻意,不如放养的朱筠墨让人看着舒服与真实,卫国公虽未明说,却与这个外孙隔阂甚深。
没等张辅龄多说,卫国公起身便走,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离开。
张辅龄送到门口,看着卫国公佝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张万询凑了过来。
“大人,这卫国公怎么了,可是要看病?”
张辅龄摇摇头,“明日你随我入宫一趟,有些事儿不能拖了。”
张万询自然没话说,点点头站在张辅龄后面,看看卫国公的背影,不断摇头,这些人太复杂,看不懂。
......
回春堂三楼,朱筠墨放下杯盏。
“......经过就是如此,在他眼中,我是朱孝昶的叔叔,自然什么都要让着他,毕竟他幼时丧父,可是谁又想过,我出生便没了母亲,他们都沉浸在母妃离世的悲痛中,将所有的责任和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