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大夫,也都传看了一遍。
黄芩、黄连、麦冬花、茯神、丹参、牛黄、菖蒲、远志几味药材,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一个加减方,虽然药量有些大,不过也无可厚非,每个大夫的手法不同,估计是对病患情况了解,所以斟酌了一番。
唯独屈大夫微微蹙眉,捧着草药包看了又看,不过没说什么。
朱筠墨点点头,“真的是一生病,记性都有些不好,霄伯我这个方子吃了多久?”
“回主子话,这药方从五岁服用到今天,已经吃了十一年了。”
此言一出,屈大夫顿时一惊,手中的草药包‘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屈大夫,朱筠墨看向屈大夫,朝他微微一笑。
“老人家不用忌讳,有什么想法或者认知,可以直言不讳。”
周恒看向这位老者,在公堂上已经领教过了,此人很是公正,说话几乎滴水不漏,这会儿如此惊讶,显然他已经想到其中的关键。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说出来。
屈大夫垂下头赶紧施礼,思虑半晌这才说道:
“老朽失礼了,望公子海涵,不过这药......这药......不可长期服用,别说十一年,就是三年五载也不行,尤其公子还未到婚育之龄,这今后的子嗣,恐怕都会断绝。”
周恒抬头看向屈大夫,没想到他并没有什么委婉的表达,显然邹大夫的行径激怒了他,身为医者,竟然以药害人,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周恒禁不住有些钦佩。
邹大夫眯起眼睛,身侧的刘公公,用拂尘暗暗敲了他一下,目光后移看向刘公公,只见微微晃头,伸出右手食指,左手朝下一掰,手指弯曲。
邹大夫心下一惊,这是要对那老头下杀手,不过如此一来也不用挂怀了,脸上多了一丝沉稳,随即看向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