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忠于圣人,他只是不涉及党争,一贯秉承捉妖司的古训。
“天师对圣人的忠心无人能及,这一点志祥明白,可嫡庶有别,嫡长子的位置,就是不容有人质疑。”
张天师笑了,是那种仰头大笑,笑到最后眼角都有些湿润。
龚志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张天师如此样子,可这个笑容中,龚志祥感受到一丝无奈,甚至是可怜自己,这感觉让他愣了愣。
一个守护大唐一生的人,对圣人如此忠心,他在自己说到嫡长子的时候,如此笑容,甚至是带着苦涩。
这难道是,对太子的血统,有所质疑?
这个想法,将龚志祥自己吓到了,第一时间他就在摇头,努力让所有想法挥去。
可低头想了一阵,似乎张天师无论是被圣人器重的时候,还是被边缘化的时候,对待东宫太子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甚至是带着疏离,这......
想到这里,龚志祥瞪大眼睛看向张天师,完全忘记手腕上心符的疼痛,拽的铁链哗楞楞作响,朝着张天师凑近一些。
“天师你是说,你是说,太子并非圣人骨血子嗣?”
张天师叹息一声,不断摇头,脸上的悲痛挥之不去。
“老夫掌控捉妖司五十年,所闻所见太多,可老夫有些事不能做,不能说,即便......但凡掌控捉妖司一日,老夫都不能说这样的话,不能有损圣人威名,你可明白?”
如此一句话,龚志祥仿佛被打碎了最后的一丝希望,直接瘫软地坐在地上,楞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抬头。
“天师我错了,我说实话,即便我龚家无一人能逃脱,也是我龚志祥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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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门外三里的一处亭子。
周泽端着桃花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