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世为首陀罗,我以血汗供奉,我身虽然肮脏,我魂依然圣洁。”
这支队伍排得很长,尾端有四人扛着一抬木架,放着一具裸体年轻男子的尸体。
男子的眼眶干瘪,两行凝固的鲜血流进耳朵,白色的蜡油封住了鼻子和嘴,手指头被针线穿连缝合,一根铁丝陷进脚踝的皮肉里,从脚筋的地方穿过,把双脚牢牢固定。
“我虽为首陀罗,我灵侍奉湿婆,我生卑贱不堪,我不应逆婚而活。”
老人又敲着破锣,缓缓吟唱。
旁观的人听到这句话,满脸厌恶,对着男子尸体狠狠吐着唾沫,随即就像逃避瘟疫一般地躲藏不迭。
队伍路过卡西家门前,老人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一眼,卡西连忙关门回屋,大口大口喘着气,冷汗早已把衣服湿透。
“又抓住一个?”梵妮惊恐地望着窗外,蜷缩在沙发里,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小兽。
“为什么我的姓氏是首陀罗?!”卡西再也控制不住,“噗通”跪在地上,仰头嘶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