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节电池的大号手电筒往上照,光束照到了一个狼头,一对恶狠狠的狼眼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泛起炫目的绿光。西伯利亚苍狼也怕强光,它一让手电筒的光束照到,不等胖子用刺刀去捅,当即缩头退开。暴风雪已将天地连成一片,我们躲在土沟之中,冻不死也得让风雪埋了,又见狼群不住逼近,只好咬了咬牙,将心一横,跟在狐狸后边钻进了土窟窿。那里边十分狭窄,但是非常深,一行四人一字排开,匍匐向前。我在后边,爬几米往后看一看,似乎有狼跟了进来。狼饿急了,可以和狗一样钻洞。我怕让狼咬住我的脚后跟,可在这么窄的地方,转不过头去对付恶狼。不过当我们爬了几百米之后,身后的土层垮塌下来,阻断了来路。我暗自庆幸,在逼仄压抑的土洞中又往前爬,随后挤进了一条地裂子。
退路已绝,四个人被迫摸黑前行,感觉走出了很远很远,狭长的岩裂仿佛没有尽头,从大致方向上判断,地裂子应当通到大兴安岭黑山头,狐狸是带我们进了黑山头?我们身上的冻疮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手电筒的光亮也逐渐变暗,陆军实在走不动了,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我们想给他打气,可是连口号都喊不动了,只好由我和胖子架上他,尖果打了手电筒在前边照亮,几个人一步一蹭往前挨。好不容易挣扎到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但见乱石陈横,苍苔覆盖,深处还有云雾缭绕,要说这是个狐狸洞,可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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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逃命至此,都走不动了,也说不出话,不约而同地坐下来。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乏力,搓了搓冻僵的手,跺了跺冻木的脚,顺势倚在乱石边坐下,感到身上一阵阵发冷,脸上手上的冻疮疼得要命,口干唇裂,手电筒扔在一旁,到处黑乎乎的,睁不睁开眼没什么分别。
我喘了几口气,想去摸手电筒,却摸到身旁躺了一个人,冰冷梆硬,不是胖子、陆军,也不是尖果,怎么会冒出来这么一位?我一惊而起,困意全无,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