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者会诺了意,或者是站在人类立场上来称呼自己!还有,他们有几次居然将女性称为“异种”!这是最奇怪的地方。
——皮波《有关坡奇尼奥的语言和习俗的笔记》,
《语义学》9/1948/15
雷克雅未克的居住区是在一面面花岗岩峭壁上掘出的窑洞。安德的窑洞在峭壁顶端,进去之前先得登上一溜长长的梯级。不过这个位置也有个好处,带一扇窗户,他的整个童年都在金属铸成的封闭空间里度过,现在只要有可能.他总选择住在能看到自然界四季变化的地方。
房间里温暖明亮,阳光灿烂,剌得才从阴暗的岩石通道爬上来的他眼睛都睁不开。还没等他的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简已经说了起来:“我在终端上给你传了份惊喜。”他耳朵里的植入式电脑传出她的低语。
是一个猪仔,立在终端上方的空中。他动弹起来,挠着痒痒.又伸出手去够什么东西,缩回来时手哩有个亮晶晶的东西,往下滴滴嗒嗒淌着汁液。猪仔把这东西嘴里一塞.大嚼起来,汁液顺着嘴角直淌到胸前。
“你瞧,这显然是一位非常文明的生物。”简说。
安德有点生气,“懂得餐桌礼仪的人中也有不少白痴,”
猪仔转过身来,“想瞧瞧我们怎么杀他的吗?”
“简,你究竟要干些什么?”
猪仔消失了,他所处的地方现在是一幅皮波尸体的全息图像。
“我以尸体下葬前的扫描数据为基础,模拟了猪仔们的活体解剖过程。你想看看吗?”
安德在屋里仅有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终端显示出卢西塔尼亚那座小山,还有皮波,这时他还活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下,手脚绑在木桩上,身边围着十来个猪仔,其中一个手里握着一把骨刀。
安德耳朵里的电脑又传出简的声音,“我们不敢肯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