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我的弟兄流浪。”
颇克犹豫了一会,接着又很长时间。
太久了。
阿契里斯坐起来检查他的受伤情况,他擦着他的瘀伤,一边用一种玩笑的赞赏的眼光看着刚才打他的小孩子们。”哦!你们真够坏的!”他们笑了——一开始,很紧张。他会伤害他们么?毕竟是他们先伤害他的,”别担心,”他说,”你们证明了你们能干些什么。你们瞧,我们必须这样对付两个以上的欺凌弱小者。我看你们能干得很好。真的很好,你叫什么啊?”
他一一问到了他们的名字。他问了,并且记住了,如果他漏了哪一个,他就会小题大做地道歉,让他们看到他在努力记住他们的名字。十五分钟之後,他们都爱上他了。
比恩想,如果他可以做到这样,如果他可以让人们这么容易爱上他,他为什么从前不这么做呢?
愚蠢的人只看强者,那些在你之上的人,但是他们从来不想借力量给你。为什么你们还期待着他们?他们什么都不能给你。对待在你下面的人,你给他们希望,你给他们尊重,他们则把他们并没有意识到的自己的力量都给了你。正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所以他们也不在乎放弃自己的力量。
阿契里斯站起来,微微晃了晃,他的坏腿比平常更痛了。每个人都象后退,给他让出地方。如果他愿意,他立刻就可以离开。离开,不再回来。或者找更多的欺凌弱小的家伙,回来惩罚这些家伙。但是他就是站在那里,微笑着,伸手到他的口袋里,取出他们从没不敢去想象的东西:一把葡萄干,一整把葡萄干。他们看着他的手,仿佛他的手里放着的是造成困扰的钉子。
“小兄弟优先,”他说,”最小的第一。”他看着比恩,”从你开始。”
“不给他!”另一个最小的孩子说,”我们甚至不认识他。”
“比恩要我们杀你,”另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