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势还险得很,不过几个时辰之内不会有大碍。你们好好地看着他。我要去一下吴大夫那里,有什么事,到逸仙楼来找我。”他吩咐道。
“我送先生去。”蔡宣道。
他摆了摆手,转动轮椅,道:“我自己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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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往右,沿着弯弯曲曲的回廊行了一柱香的功夫,远远地看见了逸仙楼的月门。
这原本是一道缓缓的上坡,平时精神好的时候,略一用力,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走到。今天却不知怎么,轮椅变得十分沉重。每往前移动一步都弄得他气喘吁吁,汗湿重衫。一盏茶的功夫早过了,他却连一半的路还没有走到。手还不能放松,否则轮椅便会原地滑了回去。
扶着回廊的栏杆,他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要命的喘息又鬼魅般地跟了上来。他知道这时候无论如何不能再勉强用力,不然心疾一定会发作。
他苦笑着,只得扶着栏杆休息片刻。
“谷主,今天您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一个月黄色的衣影闪到他面前,却是一个小个子的女孩子。手里端着一个瓷瓶。
依稀记得是吴大夫院子里的丫环,名字好象叫“月儿”。
“我有病人在这里,顺便来看一看。”
“谷主您累了吧,我送……”女孩子放下瓷瓶。
“不用。”他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
“那……那我可先去了?”
“嗯。”
月儿端起瓷瓶,一阵风似地跑回逸仙院。掩上门,奔到吴悠的诊室,道:“姑娘,他……他来了!”
吴悠正在给床上病人喂药,手一抖,几乎不曾把药抖到病人的脸上,不禁把脸一沉,道:“究竟谁来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蛰蛰螯螯的,倒吓了我一跳。”
“是……是谷主。”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