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加拿大人回答,“我甚至于连这船上的人员的影子也没有看见。真的,是不是他们都是电人?”
“电人!”
“说真的,我是要这样想呢。可是您,阿龙纳靳先生,”尼德-兰问,他总是不忘记他的那个念头,“您不能告诉我这船上一共有多少人吗?十人,二十人,五十人,一百人吗?”
“尼德-兰师傅,这我可不能回答您。而且您要相信我,此刻您必须抛弃您那夺取或逃出诺第留斯号的念头。这船是现代工业的杰作,我如果没有看见它,我不知要怎么惋惜呢!许多人,只为能看看这些神奇事物,也就乐意接受我们的处境了。所以您必须保持镇静,我们想法观看我们周围所有的事物。”
“观看!”鱼叉手喊,“除了这钢板的监牢,我们看不见什么,我们将来也看不见什么!我们就是跑,我们就是盲目行驶……”
当尼德-兰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全厅黑了,这是绝对的黑暗。明亮的天花板熄灭了,并且熄灭得十分快,使我的眼睛发生一种疼痛的感觉,跟在相反的情形中,即从漆一般的黑暗中忽见最辉煌的光明所发生的感觉一样。
我们都默不作声,动也不敢动,不知道有什么是福是祸的意外事件等着我们。我们听到一种滑走的声音。简直要使人认为是盖板在诺第留斯号的两侧动起来了。
“现在一切真要完蛋了!”尼德-兰说。
“水母目!”康塞尔低声说。
忽然,光线穿过两个长方形的孔洞,从容厅的备方面射进。海水受电光的照耀,通体明亮地显现出来。两块玻璃晶片把我们和海水分开。初时我想到这种脆弱的隔板可能碎裂,心中害怕得发抖;但由于有红铜的结实框架顶住,使它差不多有无限的抵抗力。
在诺第留斯号周围一海里内的海水,现在都可以清楚’地看见。多么光怪陆离的景象呵!无论多么高明的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