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大萤火虫一样不发光了。它逃了吗?我介就怕它逃,我们不希望它逃。但到早晨零点五十三分的时候传来一种震耳欲聋的啸声,好橡被极强的压力挤出的水柱所发的啸声那样。
法拉古舰长、尼德-兰和我当时都在尾楼上,聚精会神地凝视着深沉的黑暗。
“尼德-兰,”舰长问,“您听到鲸鱼叫过吗?”
“时常听到,先生,但我从没有听过像现在这条使我获得二千美元奖金的鲸鱼那样的叫声。”
“不错,您应获得这笔奖金。不过,请您告诉我,这声音是不是那鲸鱼类动物鼻孔吐水时所发出来的声音呢?”
“正是那声音,先生,不过现在这声音不知要大多少倍。所以谁也不会弄错。我们面前海里的东西无疑是一条鲸鱼类动物。”这位鱼叉手又说,“请您容许我,先生,明天天亮时,我们对它说几句话。”
“恐怕它不会有那样的耐心听您的话,尼德-兰师傅。汐我用半信半疑的声调回答。
“假使我离它只有四鱼叉那么远,”这位加拿大人答,“那时候它非听我的话不可!”
“不过你去挨近它的时候,”舰长说,“我得给一只捕鲸艇供您使用吧?”
“当然要有一只,先生。”
“坐小船岂不是拿我的人员的生命去冒险?”
“我的命不算命吗?“这位鱼叉手干脆地回答。
到早晨两点左右,这发光的焦点,在跟林肯号前面相距五海里远的海面,又发出同样强烈的光。虽然距离大,虽然有风声和浪声,我们还是清楚地听到这动物尾巴的搅水声。并且听到它的喘息声。这只巨大的独角鲸到洋面上来呼吸的时候,空气吸人它肺中,就像水蒸气送到两千马力机器的大圆筒里面去那样。
“晤!”我想,“这强大得像一队骑兵的鲸鱼,一定是一条了不得的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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