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将视线转移到两个身高与陈桂兰差不多的男孩身上。
“上初几了?”他注视着他们。
两个孩子都剪着平头,穿着朴素,很干净。张广鲲是哥哥,他回答的声音很大:“初二。”
“成绩怎么样?”虎平涛努力挤出一丝笑。
张广鹏道:“年级前十没问题。”
“不错!继续保持!”虎平涛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渗入许多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和:“平时有什么需要,或者学习方面遇到问题,就来找我。或者……打电话也行。”
他随即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外语和数学方面。”
昨天,站里就为张青保搞了一次捐款,仅限于副站长以上的领导。
虎平涛捐了两千。
他其实可以捐出更多,几万块也不是问题。
廖秋曾经教过他在捐款方面的一些常识。然而那时候与现在不同。张青保是同事,是战友,也是兄弟。
虎平涛觉得,对张青保遗孀和孩子的关心,应该体现在别的方面,尤其是日常生活的照顾,以及两个孩子的未来。
张广鲲和张广鹏很懂事,两人齐刷刷地点了下头:“谢谢叔叔。”
虎平涛蹲下身,看着那两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分别握住他们的手,认真地说:“好好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记住,你们的父亲……是英雄。”
张广鲲控制情绪能力很强。他的回答像个成年人:“我要考警校,像我爸那样,当警察。”
张广鹏在旁边补充:“我也是。”
虎平涛顿时泪如雨下。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进了脑子里,眼前晃动着那个夜晚发生过的点点滴滴。肩膀和后背上的衣服似乎也是湿的,被张青保的血浸透,又热又黏。
陈桂兰和俩孩子具体什么时候走的,